野马也

一个凡夫俗子,一个下作而可悲可笑的人

想通了一件事。

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接近一些在情感上会伤害我的人,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因为我总能在他们身上发现一部分的以前的自己,而我正好处在一个能给予他们帮助的状态下。因此,我感觉被需要了。被需要这个状态比被喜欢,被爱相比起来更令我安心,因为这意味着我是一个对他人有帮助的人,我的的确确,有用。如此,我也不需要去瞎想去承担去负责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在我的脑子里面似乎总存在一种理想状态,她本可以和一个更体贴,更温柔,拥有我没有的优点的另一个人在一起,而和我在一块生活破坏了这种机会。她本可以,她值得,她应该——这些词语会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打转令我愧疚要求我要对她加倍的好,更像一种惩罚机制,若我自认为我没能做到的更好,它便会告诉我令我气馁——我的确是达不成成不了更好的人类的。

而就在上一个星期前,我同另一个努力而拼命的女孩聊了天,她同我说她总是非常害怕别人的看法,害怕自己在其他人眼里不够好,因为她会用别人的眼光来界定自己。我告诉她,像以前开导其他人一般地开导她说,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一个人存在于世总是不可避免地收获喜欢和讨厌,而这些都不会是真正的你,你可以把时间更多的花费在自己身上。

这些话正是我一向用来开导自己的。而我撒了谎。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些。这些话是缓和的药剂能欺骗我令我感觉好一点令我以为自己真的不在乎——我太在乎了。我总是害怕失去人,无论以任何方式失去。因此有时我会成心地去做一些事让讨厌我的人更加讨厌我,收获讨厌像是一种假性安慰的reflection,我就是这种烂人!通过回避“正常”来定义自己,并且努力为那个“不正常”的自己骄傲。而正不正常这一粗浅的筛选避免了接触人的所有风险。


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不知多久前我试着袒露出了真心,就像一块蚌突出最柔软的内舌,交给了你,你可以用枪用剑去戳烂它捣碎它我不害怕只要是你对我做的我可以承受可以抗下去我会受伤会疼但是,他妈的,我心甘情愿。

但是你没有。

你拥抱了我。

你不想改变我。

你搂搂我说,为什么要把自己看得这么低呀?

你说我已经是非常好的人类了。


我当然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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